第(1/3)页 邹都尉把那供词铺展在桌上,给兄长说了一下情况。 陈述过程中,邹瑾的眉头渐渐拧起一个疙瘩。 等弟弟说完,他难得地没有开口责备,而是咂嘴撮舌,想了半天。 “这事我也知道——得病的人很多,不止路牵霖一家!” 邹都尉“嘶”了一声,身体不由自主抖了抖。 兄长一向月霁风高,从来不探究别人私事,没想到,心里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。 他自诩为官清廉,无愧于天地良心,被父亲奉为邹家楷模——看来也是个虚架子。 否则,他不会放任这种事情发展下去,死了那么多人! 邹瑾起身开门,把守在门口的侍卫也支走了。 他慢慢挪回琴凳上,拨弄出两声弦音。 邹鸿凑上去,小心翼翼问:“兄长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 邹瑾叹了口气:“先开始从武安县出来的,一个纨绔子弟玩儿死两个乐伶,回家后不出十天就发了病,全身乏力,眼珠通红,身上布满紫瘢……家里遍访名医也治不好,挺不过半个月就死了!紧接着这一片的名门公子就接二连三得病,死了五六个人,影响很大。” “武安县令不敢隐瞒,报给江北大营……” 邹都尉“哦”了一声,有些气闷。 这武安县令他见过,头尖脚小,身体滚圆,像个横长的萝卜——成日里笑眯眯的,说话时还未开口,眼睛先弯。 平白多出些风尘气,跟武安县以乐坊闻名不无关系。 这厮对自己跟老廉堪称恭顺有加,仿佛又很胆小怕事,总拿些稀奇古怪的珍宝来巴结,还说自己毫无靠山,以后的前途只能仰仗两位大人云云…… 现在看来简直是放屁! 就这件事,本来应该呈报郡府,他却瞒着,转头报给了江北大营。 第(1/3)页